戴秀丽陕西足球 中甲附加赛人和降级，万厚良退役采访戳中球迷泪点
记者刘翔宇报道，2020赛季中甲联赛最后一场附加赛，北京人和不敌江西联盛降级中乙。赛后媒体连线，原本人和安排小将张玉峰接受采访，但张玉峰当时已经泪流满面，采访人随后换成了老将万厚良。
在谈到球队降级时，万厚良首次透露“这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”。这位35岁的老将控制不住情绪，失声痛哭。“对不起……”这是球员万厚良在镜头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
17年职业生涯，14年效力同一支球队，以这种方式收场实在太过悲壮。人和降级本身并没有引起太大轰动戴秀丽陕西足球，万厚良赛后的采访才真正触动了人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，为这支流离失所的球队画上了悲壮的注脚。万厚良的职业生涯充满曲折，但他从未放弃，坚持到最后。他退役时本应受到更高的礼遇，可惜只有他的一句“对不起”给球队留下了最后的尊严。
▲人和降级，万厚良忍不住对着镜头失声痛哭
初中毕业后，他得到了出国踢球的机会，这是一个十字路口，一条路是继续读书，另一条路就是踢足球，万厚良选择了后者，这段留学经历为他后来成为职业球员奠定了基础，也让他学会了塞尔维亚语。
万厚良出生于军人家庭，在北京部队大院长大。虽然父母管教严格，但男孩子难免调皮。躲在军事医学科学院的防空洞里，成了万厚良小时候最大的乐趣。“我调皮捣蛋的事也不少，但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。”
万厚良第一次接触足球是在永定路口南的五一小学，后来因为足球，他转学到人民大学附属小学，又转到八一中学。
我喜欢足球，一是兴趣，二是天赋。万厚良四年级时是海淀区的百米冠军，接力赛中总是最后一个跑。当时，他既入选了学校田径队，又入选了足球队，初三、五天练足球，初二、四、六天练田径。这样的节奏持续了大约半年，但最终万厚良还是选择了足球，因为它更好玩。田径教练对此颇为惋惜，因为在他看来，失去了一位很有天赋的田径苗子。
万厚良选择足球，是因为一场比赛，工人体育场那场比赛，国安和北京国安的比赛。他记得小时候看过那场比赛，不记得对手是谁，但那种氛围却深深印在心里。当时老万开玩笑地问小万，以后还想不想踢足球。小万说想，“以后我要站在这个球场上踢球。”这句话，成为了他童年里扎根的梦想。
实现梦想之前，万厚良先是在学校成名。校园足球的队伍差距很大，比分经常是10比0以上。速度快的万厚良当时是前锋，曾有单场进10球的“辉煌战绩”。小时候踢球很有趣，但上了初中，万厚良尝到了“苦涩的滋味”。
八一中学是一所足球传统学校，万厚良初一时就住校，因为学习成绩不太好，老师希望家长多监督他。于是从初中下学期开始，万厚良开始以走读生的身份上学。“我每天骑自行车，十四五公里的往返，早上起得比别人早，放学后晚上练球，七八点再骑车回去吃饭、写作业。”万厚良说，当时感觉很好，不觉得累，但现在想想，确实很辛苦。
▲年维思为八一中学傲翔足球队揭牌
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初二下学期，万厚良再次转学，这次是到金盏中学附属足球青训俱乐部。
万厚良的足球之路和很多职业球员不一样，他早年没有进入职业俱乐部梯队戴秀丽陕西足球，而是一直留在校园足球体系中。初三的时候，他的命运发生了转折。“我们初三一毕业就有机会去南斯拉夫，也就是现在的塞尔维亚，开始留学。”万厚良说。
留学意味着将来要从事足球事业，这是一个十字路口。老万拿出两根筷子，告诉小万，一条路是上学，将来甚至读军校，另一条路就是足球。老万给小万分析了利弊，最后让他选择，他选择了后者。万厚良去了塞尔维亚，在那里呆了三年。
“我们出国是为了接受更好的足球教育。”万厚亮说。当时去国外的大概有30人，包括目前效力于泰达的边后卫白岳峰。球队最初以全队形式参加当地的地区联赛。由于表现优异，万厚亮去年被塞尔维亚CSK皮瓦拉队选中，参加了塞尔维亚第三级联赛。那一年，万厚亮17岁。
那时的万厚良已经改打后腰，身体条件明显好于同龄人。“那时候就觉得身体条件很重要，所以每天都会练。”万厚良说，当时没有器械，就练俯卧撑、腹肌。“别人休息的时候，我还一个人在练。”再加上他对国外生活的适应力很强，英语也有一定的基础。生活中的万厚良话不多，但在场上，他喜欢应和、放手。这一点在他后来的职业生涯中也得到了印证。曾与万厚良做过队友的人都说，“小万在场上很有气势。”
虽然是当地的第三级联赛，但竞争依然激烈，球员也全部是成年人。万厚良为皮瓦拉出场8次。赛季结束后，万厚良原本有机会继续留在欧洲，但因为身份问题，原中超俱乐部安排他回国。2005年，万厚良结束了自己第一次海外生涯。
这段海外经历给万厚良带来了不少收获。一方面，在足球方面，“我在海外期间照顾好自己，所以要非常自律，要知道什么该做，什么不该做，如何才能成为一名职业球员。我觉得这个阶段打下了很好的基础。”另一个更直观的成长，是他学习了塞尔维亚语。“我一到就开始学习，当时当地的一个留学生教我们字母的正常发音，大概教了两三节课，剩下的就完全由我来决定了。”万厚良有着语言天赋，通过基础自学，他现在已经可以用塞尔维亚语流利交流，这也为他后来的转型打下了基础。
▲2005年万厚良在朱广沪国家集训队
2005年，万厚良回国，最终加盟上海国际，为上海国际出场21次，打进1球，那一年他19岁。回首新秀赛季，万厚良最感谢成耀东，“成导敢用年轻球员。”
2005年，信息还没有今天这么发达。此前的三年，万厚良远在塞尔维亚，国内足坛对他并不了解。但万厚良很快就被人们熟知。
他回国后的第一站其实是深圳健力宝，而非上海国际。健力宝主帅朱广沪看中了他，但因为转会费问题，万厚良最终未能加盟。上海国际伸出了橄榄枝，他成为了球队一员。
当时，少帅成耀东执教上海国际，敢于启用年轻人。万厚良凭借冬训中的出色表现，迅速赢得了出场机会。2005赛季，19岁的万厚良首次登上大舞台。当年这位U19球员为上海国际出场21次，打进1球。如今，一名19岁的球员在中超新秀赛季就成为首发球员，这简直是难以想象。
万厚良记忆中的第一场正式比赛，是足协杯对阵国安的比赛。他替补出场，踢右后卫。当时国安队都在纳闷，怎么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北京球员。万厚良在职业联赛的首粒进球，也是对阵国安的比赛。2005年9月1日，上海国际客场对阵国安，万厚良在工人体育场头球破门，让大家认识了他。
▲万厚良在上海国际
成耀东最初把万厚良定位在边后卫，但很快改打中卫。当时他的搭档包括曲楠楠、法国外援亚当斯，上海国际的后防线还有吴承瑛、郑涛等，经验比万厚良丰富。但万厚良在场上敢于组织防守，或许是他的干劲打动了成耀东，逐渐确立了主力地位。万厚良回忆起新秀赛季，最感谢成耀东，“主要是主教练的帮助，因为当时如果单凭个人能力，我肯定不如老队员，但我觉得程指导敢于用年轻球员。另外，我身边的队友、大哥们都很包容我，大家都给了我很多帮助。”
万厚良回国的第一年，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。在最初的几场联赛中，万厚良几乎每踢60到70分钟就会抽筋一次。以他的体能和体力，这是不应该发生的。为了解决这个问题，俱乐部花了不少功夫。
大概打了五六场比赛之后，有一天队医找到万厚良，告诉他老板让人从英国给他带了一种药，专门治抽筋的，让他喝了下去。下一场比赛之前，万厚良喝下了英国神药，觉得有点苦，结果赛后就没抽筋了，果然有效。后来老板见到万厚良，笑着对他说：“你看，这都是这药的功劳。”多年后，万厚良再次见到当时的队医，队医说，当时所谓的“英国神药”，其实就是加了一些维生素的感冒冲剂。万厚良抽筋其实是心理问题，这才治好了他的心理病。
自2005年回国以来，万厚良一路顺风顺水，2006年出场14次，2007年、2008年出场43次，2007年还以中后卫身份上演单场帽子戏法。万厚良已成为中后场多面手，踢中卫、边后卫甚至防守型中场都能踢。期间，他入选国家集训队，2007年初入选国家奥运队，与85后辈一起站在了2008年奥运会的赛场上。
“能在家参加奥运会，不是每个人都能实现的梦想，那时候我就觉得，能参加奥运会真的是我人生中可以努力争取的一个目标，一个里程碑。”回忆起那段经历，万厚良至今仍十分自豪。
▲国奥队万厚良
2009年下半年，万厚亮被租借至全北，但只踢了6场比赛，因为种种原因，他的韩国之行并不顺利，2010年他决定回国，没想到上午刚和球队签约，下午一场热身赛就受伤了。
2008年奥运会后，有经纪人找到万厚亮，说有一支韩国球队对他感兴趣。在万厚亮看来，这样的机会很难得。“我肯定要去，因为当时韩国联赛的水平比中超要高。”万厚亮不想错过这个机会，看中他的正是崔江熙执教的全北现代。崔江熙看了万厚亮的两场比赛录像，觉得他能力不错，于是连试训都没有试训就直接签下了万厚亮。2009年下半年，继李玮峰、冯潇霆之后，万厚亮正式登陆K联赛。
但去了之后，万厚良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困难，“一方面感觉有些疲惫，身体对抗、个人能力还是不够好，另一方面对那里的生活极不适应。”
当时全州会说英语的人很少，所以万厚良在生活中和球场上交流都很困难。“我去超市买东西或者在外就餐，没有英文菜单，他们也听不懂。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，队里也没有翻译，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。训练的时候，我就先看别人怎么做。”万厚良说，在战术上不懂的时候，主要靠自己的理解和思考。
由于饮食习惯的原因，当时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，“蔬菜很少，基本都是肉。”万厚良说，他总是要问队厨能不能准备一些西红柿或者绿叶蔬菜。
因为种种原因，万厚亮的韩国之行并不顺利。他在2009年下半年以租借的形式加盟全北，合同期六个月，联赛踢了四场，全部是首发，杯赛踢了两场，一共六场比赛，随后就草草收场了。联赛结束后，蔚山现代邀请万厚亮加盟，不用试训。万厚亮想了想，觉得留在韩国可能会面临和在全北一样的境遇，于是放弃了这次机会。在当时执教陕西浐灞队的朱广沪的邀请下，万厚亮决定回国。
▲万厚良与崔康熙
“当时朱教练就让我回来，今年球队环境那么好，后防线又缺人，我们一起能取得更好的成绩，所以我就下定决心回来。”万厚良说，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，这次回来之后，他却经历了职业生涯最黑暗的时刻。
2006年，万厚良遭遇骨折，但他恢复得很快，随后在2007年发挥极其出色。他受伤不多，也不是玻璃人。2010年，他在一次铲球中受了重伤，这或许结束了他的职业生涯。
2010赛季开始前两周，陕西浐灞队正在上海进行冬训。在一场与杭州绿城队的训练赛中，万厚良被李彦撞伤，右腿腓骨、胫骨粉碎性骨折。这一年是万厚良的本命年，断腿当天上午，他刚刚与浐灞队签约。
当万厚良摔断腿时，俱乐部老板十分惊讶，“早上签完合同，怎么下午就受伤了？”当时双方才签完合同，俱乐部的印章还没盖好。即便如此，俱乐部老板还是当即决定，只要签了合同就是有效的，自己会为万厚良负责到底，让他好好康复。
俱乐部安排万厚良接受手术。“当时手术难度很大，腓骨没事，胫骨有点碎，里面有骨头。”万厚良回忆道，“我问做手术的主任，‘我还能踢球吗？’主任说，‘小伙子，先别想着踢球，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，就算成功了。’”
医生的话让万厚良一愣，他感受到了伤势的严重性，但从来没想过会这么严重。“我当时就说不可能，我说我肯定能踢球，我爸就说，要是孩子真的踢不了球，我们就不踢了，不是说活不下去。我说不可能，我说我肯定能做到。”
▲万厚良与巴哈利卡
万厚良一直怀着强烈的康复意志，但事情却出了问题。他动过手术的那条腿感染了。“真正让我害怕的是腿部感染，而不是骨折，”万厚良说。感染意味着患骨髓炎的风险很高，在最严重的情况下，需要截肢。
骨折的恢复期是一年，但感染让万厚良又住院了两个月。这期间，他不能下床，要吃很多抗生素，还要不停地清理感染的骨头。“机器24小时挂在我腿上，只要有感染的液体流出来，就马上抽出来。”那段时间，万厚良心情很低落，幸好有妻子一直陪在他身边。
有段时间痊愈了，医院观察也没什么问题。万厚良的腿缝合了，但医生不建议他离开上海，以防有什么问题随时回来。好转只维持了十多天，病情急转直下。“感染部位又感染了，伤口不愈合，一直有脓液渗出。”病情的复发让万厚良开始心神不宁。大量抗生素的使用让他食欲不振，看着什么都觉得恶心。最后医院用了一种极其强效的抗生素，彻底扭转了病情，控制住了感染。
万厚良的腿伤好了，也找回了自己心爱的足球。第二年年初，万厚良又开始跟随球队踢球。那时，浐灞队的主教练已经换成了科萨。
“随后到了2011年，当时上半年我在养伤，断断续续跟着球队踢球，但那一年我的状态其实还不错，踢了19场联赛，也是我职业生涯进球最多的一个赛季，那一年我在中超联赛中打进了4个球。”万厚良说，“那时候就觉得，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，至少没有放弃自己。”
▲万厚良vs乔尔·格里菲斯
在右腿严重受伤康复后，他的左腿软骨又出现了问题。职业生涯中他曾接受过六次全身麻醉手术，双腿都做过大修，但他从未放弃。强大的内心力量和极其自律的习惯让他在青岛黄海重新找回了状态。
2010年他遭遇了一次严重的伤病，2011赛季复出，看上去恢复得很快，但万厚良不知道自己为此付出了更大的代价，这一次是左膝的软骨。
右腿严重受伤后，万厚良在训练和比赛中把大部分力量放在左腿上，导致左腿软骨负荷过重，造成严重的疲劳性损伤。“这次伤病让我最后连走路都走不了，每走一步都很疼。”万厚良说。软骨损伤一般刚开始还可以忍受，但随着训练量的增加、时间的积累，就会越来越疼，最后就只是骨头撞骨头而已。当时国内对软骨损伤的认识还没有那么清晰，运动员中软骨损伤的情况不像近几年那么严重，因此治疗方法也比较匮乏，万厚良还经历了一次致命的误诊。
万厚良在上海做了软骨手术。“那里的专家说，‘清理一下就没事了’。大家都以为手术成功了，结果完全失败了，他把我腿上健康的部分都切除了，根本没发现问题。”万厚良知道有问题，因为手术后腿还是疼，但他做了很多核磁共振，也没发现问题。直到年底，他和受伤的曲波一起去德国治疗，德国专家才发现问题。
“上海手术时有关节镜检查的视频，我把视频拿到德国去拍的时候，他们说镜头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，正好漏掉了有问题的地方，相当于把我其他好的地方补好了，坏的地方留下了。”万厚良说，他断断续续拖着伤腿一年，那一年一场比赛都没打。
万厚良在德国做了软骨再生手术，手术后德国专家问他还有合同吗，“我说还有合同，他告诉我回去就退役，腿受不了。”
那是2012年，万厚良一直打到2020年年底，几乎打满了2020赛季的每一场比赛，这出乎很多人的意料。在这期间，他接受了左膝软骨的第二次手术，职业生涯一共进行了六次全麻手术，双腿都进行了大修。很多人惊讶于万厚良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还能继续比赛。万厚良说，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。
▲万厚良坚持到了本赛季
2013-14赛季万厚良一直在养伤，由于伤病和状态不佳，他逐渐被球队边缘化，跌入职业生涯的低谷。2014赛季结束后，他决定转会中甲球队青岛黄海。
“当时我在人和挣的工资是在黄海的三倍，很多人会以为我还要再花两年的钱才能凑够这两年的钱，但我心里想的是，哪怕只能挣到外面三分之一的钱，我还是会去踢比赛的。我觉得我还年轻，那时候我已经29岁了，我觉得29岁就放弃自己不是我应该做的事。我当时跟家人商量了一下，说我想放弃在人和的合同，去黄海踢球。我家人都很支持，包括我老婆，她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万厚良说，之后在青岛黄海他逐渐找回状态，2015年踢了29场，2016年踢了28场，基本参加了全部比赛。
经历了如此严重的伤病，万厚良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，除了内心强大之外，也得益于他极其自律的职业球员习惯。
万厚良的业余时间并没有那么丰富多彩，甚至有些枯燥。除了训练和比赛，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和家人交流、没事的时候喝喝茶、看看巴萨和拜仁的比赛录像。
万厚良有早睡早起的习惯，每天坚持吃早餐，如果酒店提供的牛奶是全脂的，他就会买一箱脱脂牛奶喝。通常早餐后他会背着手在酒店里走一圈，因此很多年轻球员都叫他“老干部”。
在万厚良的带动下，很多队友开始喝茶，同房的队员也开始早睡。在伤愈期间，万厚良坚持每天自我康复，家人还特意为其购买健身器材、康复设备。他给年轻球员们做了一个好榜样，让他们意识到一个职业球员应该是什么样的。
▲值得敬佩的老兵
职业生涯最后一站，重回北京加盟人和，对万厚良来说是一次“双归”。此次重回人和，他随队经历了升中超、两连降，感触颇多。2020赛季结束后，他选择退役，开始了角色转换的人生。
2016年，青岛黄海成为中甲劲旅，万厚良是后防线的中流砥柱，那一年他们差点夺得中超冠军。上海国际（陕西浐灞、贵州人和）辗转多地，最后落户北京。北京人和后防线上需要人。随着万厚良年龄的增长，两个孩子也长大了，他想多花点时间陪伴家人，于是有了回归人和的想法。青岛黄海的老板王泽楷最终给他开了绿灯，万厚良也一直惦记着这件事。“我也非常感谢人和接纳了我。当时女总经理戴（戴秀丽）问我，如果黄海夺得中超冠军，你会考虑明年回来吗？我说，我随时都想回家。”就这样，2017赛季，万厚良回归了人和。
职业生涯最后一站，万厚良回到北京。“我回到了自己的根，能在职业生涯的最后几年回到北京，而且回到一支我特别熟悉的球队，这支球队也算是我的家乡球队，这是双重回家。”万厚良说。人和的主场在北京丰台体育中心，离万厚良的家很近。“老干部”万厚良又回来了戴秀丽陕西足球，他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去俱乐部上班。
在人和四年里，万厚良除了2019年去德国做手术推迟了一些比赛外，几乎踢满了所有比赛。他经历了人和2017年升入中超，以及2019年、2020年两次连续降级。
2020赛季，35岁的万厚良出场16场，仅因红牌停赛1场，是除外援蒂亚戈外，出场次数和出场时间最多的球员。
2020赛季结束后，万厚良退役。
其实，今年中甲联赛还没结束，其他球队就已经想签下万厚良，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，再踢两年也是没问题的。但万厚良本人，已经对球员没有了执着，他更想当一个称职的儿子、父亲、丈夫，他想多花点时间陪伴家人。
但他没有放弃足球。
近年来，中国足协推出优秀年轻教练员培养计划，旨在让有国家队经历、愿意出任教练员岗位的退役球员继续在足球场上发光发热、报效国家。万厚良符合条件，也在足协名单上。如今他转换角色，以训练员身份加入U21国家队教练组，并参加了球队在海口的集训。
未来他的目标是成为一支职业球队的主教练。